…真是服了你,一问三不知,问什么都说不清楚。”
“唉……不好意思。”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我做了将近二十年警察,这么古怪的案子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“西乡”也一筹莫展地自言自语着。但成一无法判断这究竟是真心话,还是装装样子而已。
“话说回来,明明在服丧期间,居然还要凑在一起开什么降灵会,像我这种凡夫俗子真是理解不了。光这事就已经够离谱了,现场居然还发生杀人案,简直是在难为我们警察。”
“西乡”一副指桑骂槐的态度,仿佛成一该为此事负责一样。
毕竟兵马遇害后还没过两周,而且连兵马的案子都尚未解决,转眼间又发生了第二起命案,也难怪警官会不愉快了。
“总而言之……”
“西乡”再次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成一。
“究竟是谁用什么方法刺死了遇害者,这是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。成一先生,你在现场从头到尾目睹了整个案件,我们非常期望你在当时注意到了什么。”
“唉……就算这么问,不知道的也还是不知道……”
“我就开门见山问了,你觉得凶手用了什么方法?”
“谁知道呢……”
要是知道这个,成一早就主动说出来了。
“你当时就坐在遇害者的旁边,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?”
坐在遇害者旁边——总觉得警官强调这个位置别有用意。
“……没什么头绪,不知道的事就是不知道……”
“按照令妹的说法,似乎是兵马老先生的灵魂回归现世,用念力控制匕首把人杀了。”
“我妹是这么说的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不是开玩笑?”
“看样子相当认真。”
看样子美亚彻底被唬住了,真够令人头疼的。
“先不提降灵会和令妹的说辞,其实光是府上,就已经够邪门的了。”
“西乡”毫无顾忌地说着方城家的坏话。
“不过嘛,出于工作原因,我不怎么喜欢心灵主义之类的东西,是叫这个吧。我希望能考虑些更加具体,更加可行的办法。退一百步来说,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见到那个幽灵,总不能再去雇个灵媒师来,让他帮我召唤出那个幽灵凶手,然后我来逮捕他吧……”
“西乡”莫名其妙地开着些完全不好笑的玩笑。
“那么,说到具体办法,这样如何呢?假设凶手是坐在遇害者旁边的神代——当然这只是假设,我们并没有真的这样认为。为了防止误会我提前说好——明白了吧?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很好。那么继续说回神代先生——因为他就坐在遇害者身边,从位置上来说,可以认为他最容易进行作案。”
“嗯。”
既然他这么说,成一自己也坐在慈云斋身边。
“据神代先生的证词,他似乎和你一样,全程只是按着遇害者的手指,所以说他可以一瞬间松开自己的手,取出藏好的匕首迅速刺向对方。如何,这种方法是不是很有可行性?”
“西乡”歪着头向成一问道,但语气就像在开玩笑一样。从他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中,无法看出他是否真是这样想的。成一望着对方的圆瞪的牛眼说:“不太清楚……但我觉得多半不太可能……”
“哦?这又是为什么?”
“这个嘛,我觉得如果当时是这样的,神代一定会在松手的同时遭到穴山的呵斥。在神代伸手掏出匕首时,穴山先生一定会说些什么的。因为当时直嗣舅舅光是因为激动,说话声音大了一点,就被穴山开口警告。他在降灵会开始前也再三强调过绝对不能松手,但案发当时我似乎并没有听到穴山说话。而且在一片漆黑之中,我不认为他能迅速而准确地瞄准对方的脖颈。”
成一斩钉截铁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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