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槽。
这马槽,比军中用的木头马槽要轻便的多,行军途中带着也少重量。庄管事的和龚苗儿站在楼上觑着眼睛坏心眼儿的看笑话。
“会不会哭?”
“也许捶胸顿足。”
刚说过,楼下一声悲嚎,郑二官人又开始了。自己家里的东西,这又是一件废品。到了楚少夫人手里,又生成了钱。
龚苗儿和庄管事的往下溜过来劝:“哎哎,我们开门做生意,你这一哭,哪里还有客人?”庄管事的是不紧不慢,声音低低的却扎人心:“先帝进了皇陵了不是,您再哭,也没人见你的好儿,别哭了,清明也过了。”
二官人又老泪纵横,现在知道真相,他生意人的眼光一下子就出来了:“这布兜子,一匹布可以做三个。一个木马槽外面卖是几两银子,兵部里要买,官家的事儿都是贵的,我这一匹布三个马槽,就有七、八两银子,要是卖得高,十两银子也有。”郑二官人号啕大哭:“我的十两银子的一匹布呀。”
他果然捶胸顿足。
楼上早到的客人问伙计:“卖古董的老头儿怎么了?”伙计咧一咧嘴:“他亏了钱,就是这样。这是个生意痴,只能赢不能输。”
“难怪,”客人一笑了之:“上菜上酒。国丧不许唱曲子,听听他哭的,抑扬顿挫,跟个曲子似的。”
楼下郑二官人继续哭:“……呃,我滴…….布呀,值个十两八两的……呃呀……..我滴……布呀,”
硬是被他快哭成小曲子。
“二官人,今天中午的肉丝面请你一大碗,你可不能再哭了,你那布就是好好的,大粗布一匹,才值几百钱?”龚苗儿在旁边又要笑又不能不劝。
郑二官人怒道:“胡说!就是大粗布才能当马槽,要是绫罗绸缎轻飘飘的不结实,也不能当马槽用。”
“那你不是卖不出去。少夫人卖出去,这是她的手段。”庄管事的劝过,更是火上浇油。郑二官人一跳八丈高,指手划脚道:“这是我让着她,我照应她,我肯给她。我要是不给,放在我自己仓库里,我难道不会做!”
龚苗儿和庄管事的捂着嘴笑,用另一只手一边一个把郑二官人架到花深林密的地方,丢下来道:“这里可以狠狠的哭,客人听不清楚。”
郑二官人喊住要走的他们,眨巴着眼睛问:“那油纸,她要怎么弄?”龚苗儿和庄管事的异口同声道:“劝您别给她,也别照应她,留着自己慢慢想。”
那油纸过了三天也没有动静。郑二官人急了,特意到楚家门上去请了一次楚少夫人。小初在花厅里见了他,面对郑二官人的询问,带笑道:“听说你要自己留着用,我想,就不便掺和了。”
郑二官人气急败坏:“你再没有法子,这纸也全发霉。梅雨说来就来,你快收拾吧。给你,我不要了,五百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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