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坐,他笑的时候那发自内心的欢愉又一次莫名其妙感染了她,阿芙也跟着小声笑起来。
谢韵看着同时露出灿烂牙齿的叔裕夫妇,心里也为他们感到高兴。
两个人真是很般配,听凝之说叔裕虽然说了阿芙一通坏话,可是能让一个男人满脑子都是她的坏话的女人,想必也被深深在意着吧。
王凝之夹起一筷白切鸡丝,笑道:“那只好请诸公都来品一品在下了!”
叔裕故意皱眉:“凝之吾兄,没想到,你竟是个没有心肝肺的东西!”
凝之被他说得一愣,低头看到盘子中并无内脏,只是白肉,这才反应过来,又是一巴掌招呼到叔裕的背上。
二月底,整个国家刚刚从寒冬中复苏过来。从凝之背后的窗户,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橙色灯光,映亮了无数屋脊。
阿芙听着他们插科打诨,不时也跟着插句漂亮话儿。
她只觉得闷在家中两个月的郁气几乎一扫而空,广阔天地,也该心怀旷宇。
少女时期不觉得,如今嫁作人妇才知道,能够随心所欲是多么难得。
酒终人散,叔裕自然又是醉了。
凝之醉得也不轻,不过因为谢韵也有些微醺,夫妇俩都在那傻笑,站在一起,倒有一种格外合适的观感。
不像阿芙,滴酒未沾,虽然面上带着笑,但是眉间隐藏不住一丝恼意:这厮又喝多了,又要跟她挤一顶轿子...
叔裕全然不知,大着舌头对凝之夫妇道:“哥..哥,嫂...嫂,慢走,改天....来裴府....吃酒!”
凝之同样大着舌头:“好...的...叔裕!快....回去...吧!天气...冷...唔...”
两人临别赠言好一会,叔裕才心满意足地揽住阿芙的肩膀,险些把阿芙勒死:“阿芙...心肝儿,咱们...回吧!”
他喊“心肝儿”,阿芙还以为是他请天香楼做的菜,反应过来是对她的爱称,胃里一阵翻腾。
仗着叔裕喝醉了,阿芙将他推开,冷淡道:“二爷快上马吧,咱们准备回去了。”
说着自顾自掀了轿帘坐进去。
周和在一边惊得舌头都掉了,二爷醉成这样,谁能将他挟上马?
好在叔裕充耳不闻,笑嘻嘻地跟进了轿子,乖巧地挤到阿芙身边,冲周和神气活现地招招手:“走吧。”
周和不放心地看了眼阿芙,后者一脸清冷,抱臂而坐,应该不会一时心头火起将二爷碎尸万断,只得放了轿帘,吩咐起轿。
一片黑暗,阿芙感觉叔裕的脑袋毫不客气地凑到了她的脖颈处。
他喝得不少,气息中酒味却不重,闻起来是一股桂花香气。
阿芙对这个味道太熟悉了,这是她亲手晾晒酿制的八月香,居所、衣物熏香皆是这一味。
叔裕两个多月不曾过来,身上怎会有她房里的气味?
阿芙心里一动,翻翻他的衣襟,果然寻得自己一块早已找不见的帕子。
上头香味扑鼻,估计这厮拿了帕子,又往上抹了不少香膏。
阿芙哭笑不得:二爷欸,您就不觉得味道有些浓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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