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又打量了我一眼,觉得不可思议,然后说:“我有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,你需要我替你问一下吗?”
“不麻烦吧?”
“小事。”
他拨了一个号,将手机递给我:“看你这么着急,不如你自己来问吧。”
这回电话两秒钟之内就接通了:“CGPArchitects.您好。”嗓音甜蜜的秘书小姐。
“我……找王沥川先生。”
“请问小姐是哪家公司的?”
“我是他的一个朋友,找他有事。”
“哦,请稍等。”
电话的那边很安静,过了十秒钟,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,非常纯正的普通话:“小姐,我是苏群,王先生的工作助理。请问小姐贵姓?”
“姓谢。”
“谢小姐找王先生有什么事吗?”
“王先生现在不能接电话?”我反问了一句。
“他身体不适,没有上班,也不方便见客。”
我猜对了,沥川应当是病了,我的声音开始发抖:“我在龙璟花园,沥川……王先生他……不在家。会不会出了什么事?”我的话明显缺乏逻辑,因为我的大脑开始狂转,他会不会受了内伤,会不会昏倒在家里?
那人沉默片刻,似乎在考虑措辞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王先生现在在医院里。”
“哪家医院?”
“对不起,无可奉告,王先生不希望被打扰。”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僵硬,他又加上一句,“如果小姐有什么口信的话,我很愿意替你带给王先生。”
——“无可奉告,王先生不希望被打扰。”我咀嚼着这句话,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。
“没有,”我说,“没什么口信,再见。”
我低头,收线,将手机还给纪桓:“谢谢你。沥川在医院。”
“是吗?”纪桓说,“我认识他两年了,还从没见他生过病。”
纪桓一脸的疑问,但我不想多说:“下午还有课,纪先生,我先走了。”
沥川生病了,他不接我的电话,不愿意我去看他。我不禁想起保安大叔打量我的眼光,似乎印证了什么。
我心慌意乱地坐上公共汽车,一时恍惚坐错了方向,一连错了三站才跳下车,看见一个公园,就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中流泪:不知是担心沥川,还是为自己的愚蠢悔恨。坏情绪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,各种阴暗的猜测、人生的恐惧泥沙俱下。父亲常说,凡事三思而行,一念之差,差之千里。我与沥川几次毫无准备的亲密一下子就被送进了冰箱。事以至此,亦无可奈何……太阳照常升起、人生照常行进。
晚上我去咖啡馆上了班,一切如旧。没人看得出我的心绪。夜里,我躺在床上,抱着沥川的衬衣,久久不能入睡。
我没再给沥川打电话。之后整整一个多月,我再也没见到他。
期中考试我考得不错,平均分九十,虽然离我的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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