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道娘子已见惯了。”
关瑶有些发窘。
在伯府里同榻那几夜,都是她扒着他睡,他又比她要起得早,哪里看过这样的盛景?
要是早看过,她也就不怀疑夫君有隐疾了。
她夫君明明、明明天赋异禀!
唇间气息拂过面颊,郎君放软着声音:“有些不适,娘子帮帮我?”
“怎,怎么帮?”
裴和渊低笑一声,捉住了关瑶的手。
……
天际将明,已打完一套拳的吴启“蹬蹬蹬”跑上了楼。
才转入廊道,便见湘眉站在廊中,脚下是还冒着热气的一盆水及布巾子。
“你离这么远做什么?郎君与少夫人还没起么?”
“嘘——”
湘眉赶忙竖起指来让吴启小些声。
吴启不明所以,只能作贼一样弯下腰去问:“怎么了?真没起?”
湘眉烫红着张脸,支支吾吾道:“醒倒是醒了,就是,就是……哎呀你别问了,没事别去打扰少夫人和郎君就成!”
吴启先时还不知湘眉突然发什么起床气,待反应过来后,也是带腮连耳地红了面。
看了看走廊中的壁漏,吴启陷入层层震惊中。
之前那个滞板严谨,对少夫人爱搭不理的郎君去哪里了?
老天爷,他们郎君真是失忆了么,莫不是换了个芯子吧?!
关瑶那日的早膳,是裴和渊喂的。
无他,盖因关瑶手抖得握勺子都打颤。更别提挟菜了,使了多年的两条筷箸在她手里,能和碟子里的菜打起来。
关瑶本就是个娇性子,之前主动勾捞裴和渊时,作为追在后头的那个她多少收敛了些娇气。
可今日不同往日,裴和渊现在把她宠得跟眼珠子似的,侍宠而娇的劲更是立马出来了。
更别提她早上做了那样的粗活,两只手酸得抬都不想抬。
关瑶又累又气,便支使着裴和渊亲自去给她买零嘴儿。
而听关瑶说手酸的裴和渊,则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心。
这就酸了?真是个小娇娇。
好生哄宠了一番后,裴和渊神清气爽地出了客栈去买零嘴儿。
房里待得闷,关瑶便下了楼去透透气。
才走到一楼,便听堂中有人在议论,说是有个开饼店的昨夜莫名其妙死了。手被削掉
一只不说,喉咙管都被捅穿了,死状惨得很。
谈起这事的人,多是猜他欠了赌债还不起,被人暗地给做了。
但议论之人,却并没有谁觉得惋惜,甚至透着几分烂人该死的意味。偶尔有人唏嘘两句,也是可怜留下的一双弱母幼子。
关瑶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闲聊时,瞥见客栈门口走过个叫卖糖果子的小贩。
姑娘家天生喜甜,关瑶尤其是个嗜甜的,见了红艳艳的糖果子便开始咽口水。
她带着湘眉走出去,唤停了那小贩,正想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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