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年档案的仓库守卫在里边偷吃偷喝,结果招来了老鼠,将那库里的书卷嗑得那叫一个惨烈。
当时还有人编了打油诗:“官仓鼠,爱读书,不吃油,专吃书。”也是苏州府衙闹了个大笑话。
文徽行还学了那首诗拿来调侃,当时被文严狠狠批评了一顿。文徽行记得文严当时板着脸:“黄口小儿休谈国.政,进了京更不许再说这种浑话了。”
文徽行知道,她父亲文严是最最教条顽固之人了,若说大魏天下,谁最忠诚刻板,那必然是文严。
这种人若是通敌叛国,那全大魏恐怕都没有不通敌叛国之人了。
她稍稍晃了神,陆元彻已经在叫她了:“喂,邢闻,你想什么呢?抓紧时间找啊!”
他举着火折子,手都要酸了,正左右手来回颠倒呢。
文徽行将自己的思绪从过往岁月中拉了出来,开始在立柜的案卷中翻找起来。
卷册陈旧,随着她翻阅,几乎弥漫起一层如雾的灰尘。呛得陆元彻直咳嗽。
“真没想到,本来就是想碰一碰运气,没想到这刘老头的东西保存的这么好!”文徽行发现刘老头的东西都是按照年份排列的,找十几年前的也不算难。
“那是自然!”陆元彻挤眉弄眼,“你应该还没听说过吧,这个刘老头也算是个人才了。城北熟悉他的人都叫他,刘拾掇。最能攒东西,什么不肯扔呢!”
文徽行拿起新的一本,翻看起来,边看边说:“嗯不错,是个好习惯。”
陆元彻瞠目结舌。
“谁在说道我呢?”一个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,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。
回头一看,正是刘老头那张老脸,在火光下看起来十分诡异,手中还拎着一把长铁锹。
文徽行和陆元彻几乎同时倒吸一口气,还是文徽行先反应过来:“刘老丈,你醒啦?哈哈哈哈。”
她讪笑着:“我们这不是怕影响您休息吗,就没打招呼,惊扰到了您,不好意思啊。”
刘老丈认出了陆元彻,也长出一口气:“老夫也吓了一跳,还以为这义庄也能招贼呢?”
陆元彻赶紧赔笑:“深夜造访,实则是有重要的案子,不得已为之啊!”
刘老头尚有三分醉意,面色微微有些发红:“你们要查的是,最近苏州那个罐中女尸的案子吧!”
“您,您猜到了。”
“跟死人打交道十几年了,活人死人也都明白了。”
从义庄出来,陆元彻战战兢兢:“邢闻,咱们真要去抛死人墓吗?”
文徽行看看他,一挑眉:“怎么你怕了?”
她的侧脸落在月光下,显现出一种极为清致的颜色,眼神笃定之中还有着一种耀眼的光芒:“真没想到,当年岳家小姐的尸骨并没有一并带去金陵,而是葬在了苏州。”
陆元彻叹息道:“到底还是入土为安,即便远在天边也可以拜祭的,反而是折腾来折腾去的不好。”
他嘟囔着:“不知道美女的墓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文徽行道:“能怎么样?埋进墓地理就都是一个样子了,哪里看得出美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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