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徽行茫然:“啊?杜桥不是在吗?”杜桥在那里,轩辕临为何要使唤她这个带病之人呢?
她回头看看大螃蟹,又看看桂花酒,最后看向桐枫。
这兄弟还以为是好事,正用口型告诉她:“快去吧,你看我说什么来着。”
文徽行无语,只得跟陆元彻说道:“走吧。”
两人穿过围廊,穿过重重叠叠缠绕的花影,陆元彻喋喋不休:“邢闻,你受了伤一定要多多休息啊,等一会,你好好给我讲讲你们都发生了什么,我这些天找你们找的头都要大了…”
文徽行打断:“哎?陆小公子,你今日为了要去医馆啊,可是生病了?”文徽行忽然想起,今日他们是在医馆门口碰上的陆元彻。
陆元彻道:“嗷,这事啊,其实是我在城墙根那里捡到几根箭,那几根箭寒光闪闪,倒刺锋利,真的是太可怕了…”
文徽行顿住脚步,站在宴厅不远处的游廊上,目光深沉:“说重点!”
陆元彻被她突然而来的严肃吓了一跳,赶紧简洁语言道:“是,是有一只箭上淬了毒,还挺凶险的,我担心你们中毒,打算先备好解药,以备不时之需。不过现在看来,似乎没什么用处了,你和舅舅也不想是中毒的样子啊…”
毒?文徽行脑中一下就浮现出了那个夜里,轩辕临泛起黑气的伤口。
她冷然道:“什么毒?为什么说凶险,你跟我好好说一说。”
陆元彻见她严肃,于是也正色说道:“就是一种叫做易水寒的西域奇毒,听说中毒者发病之时会如浸入千年寒潭,浑身冰冷刺痛,毒气慎入四肢百骸骨,会逐渐消磨人的意志,是人渐渐忘记往事,浑浑噩噩,直至死亡方可解脱,没有解药。怎么样?是不是很凶险?”
文徽行没有答话,这几日的事情一一在她脑海中划过,神农都的遮掩和钻研的药草,轩辕临苍白的肤色,她开始有些担心,神农都到底有没有为侯爷解毒,侯爷中的是不是就是易水寒?
一路沉思,陆元彻也不敢打搅她,只能默默跟着她。
走至宴厅,已是觥筹交错的景象了。她一眼看到了坐在人群中,接受一群人敬酒的那个男人,轩辕临。
墨色锦衣在灯光才更显得华贵深沉,接受敬酒之时,笑容谦和,举止优雅,似乎也不想是中了什么奇毒的样子。
文徽行在心中暗暗祈祷,是她自己想多了,轩辕临或许真的没有问题,不然他为什么不和她说呢?他们本就是合作关系,他没必要瞒着她啊?
看到了文徽行与陆元彻走来,陆信抬手示意他们过去。
陆元彻揽过文徽行:“走吧。”
文徽行十分自觉地站在杜桥旁边,轩辕临的身后。
可轩辕临却回头看看她,然后向着众人道:“这位就是救我于危难的那个小侍卫,邢闻。”
人群中有人立刻赞叹道:“邢闻,邢小侍卫,那不就是当初在京城之中破了阮驸马那个案子的神探吗?”
“年少英才啊!”
更有甚者赞她忠义护主,文徽行连忙道: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
然后一脸茫然地看向轩辕临,可轩辕临却只是淡淡笑笑,并不打算同她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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