辣心口的,最轻松的酒。
终究是酒,终究有醉的时候。
大脑介于清醒和半醉之间,只剩下模糊的记忆。
记得两个人说了很多话,什么都有,昭阳的鸽子,鸽子哨发出的“交响曲”,鸽子笼,小卖部,门口的槐树。
军哥也说了很多,说他是个暴脾气,没有女的喜欢他,到现在三十了,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摸过。
张国全笑坏了,让军哥不要着急,白鸽这个干妹子,肯定会给他这个大哥,张罗一个好姑娘。
好像还说了,让军哥在矿场好好干,明年槐树花开了,吃王婶用槐花做的蒸菜,配上拍碎的蒜瓣,淋上香油,那是人间最美好的味道。
好像军哥说,等槐花开了,他一定来。
再醒来,是被一阵寒风吹醒的,秋到了,天凉了。
周遭黑漆漆的,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,看了一眼天上渐稀的星辰,估摸着,也该凌晨四点左右了。
没有谢军的身影,谢军坐的位置,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酒瓶,下面压着一张纸片。
国全,我走了,我是说离开矿场了,别怪我不辞而别,以后,咱有的是机会。
你是矿长,我听说了,在矿长任用职务这方面,你向来循规蹈矩,哪能因为我,坏了矿场的规定。
张国正能有你这样的三哥,我替他骄傲,所以,我不能坏了这种规矩。
最后面附了一个联系方式,有事打这个电话,就说找军子。
张国全借着微弱的星光,看清了上面的字后,直摇头。
还真是一个火爆脾气,说走就走。
和谢军接触的时间不长,在矿场因为忙,见面的时候,也会相互打招呼。
他叫他张矿长,他叫他军哥,也只是上下级之间的称谓。
而在今晚,两个人,像亲人般,诉说着对四弟张国正的思念。
军哥不想靠这层关系待在矿场,更不想让张国全因为他,被工人在后面说闲话。
谢军选择离去,这对于张国全来说,成了一个遗憾。
而现在的他,还不知道,他的命运将会和军哥,紧紧的联系在一起。
没了军哥的日子,张国全感到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轨道。
矿场每天忙忙碌碌,快要进入严寒的冬季了,很多地区开始进行大量的储煤。
因此,在这一段时间里,是矿场最繁忙的时间短。
今年更是在开矿以来,最忙碌的一年,大家憋着一股劲,好好干,年底多挣些钱,回家过个好年。
张国全这个矿长,自然只会更忙,直到有人传,过几天会有一场大暴雪,才打破了他现在的固定生活。
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了,河沟的野草早已枯萎,泛了黄的草根匍匐在坚硬的土地上,上面沾满了清早刚下的白霜。
眼下不穿毛衣,外加棉外套,是撑不住了。
可是传有大暴雪,纯属谣言,节气也才刚过立冬,天气是能感觉冷了不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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