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选了个一无所知的白~痴当掩护,人选又选的如此妙而自然,是谁投给他的呢?
陆夜白的仇人太多。手上沾的血早就洗不干净了。他想不出来,谁都有可能。
他的父亲出生并不光彩,从当地黑帮的打手混到小头目,他的母亲是个中国女人,温室的花朵,喜好文艺和自由,在暹罗遇见英雄救美的爱情昏了头,在金钱、耐心和天长地久的诱~惑下,嫁给了他的父亲。
从而成了一生的悲剧。
作为小头目的儿子,陆夜白出生后青出于蓝,成了一个大头目。
母亲去世后,陆夜白跪在她的遗体前金盆洗手,手下留情,改走商道。
他此行前来是来参与桑姆市附件一处矿山买卖的。
根据秘密情报,在这处矿山最下面,有一层坦桑尼亚最珍贵的宝石伴生带。
——坦桑石。
这种坦桑尼亚特有的蓝紫色的透明宝石,被视为爱和永恒的象征。
随着开采的日益稀少,在市场上有价无市。
盯上这块肥肉的人自然不少。
陆夜白忽然感觉肩上的伤又开始痛了,带着微微的痒。
一会,等到他守夜的时候,还得用烧红的刀片割掉腐肉,烫一烫,若是发烧就麻烦了。
当日,直升飞机控制台失灵的时候他俯冲下来,然后当机立断跳了下来。
肩膀被树枝扎了个窟窿,还好腿和脚没有受伤。
旁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,那个女人回来了。
陆夜白闭上眼睛。
鼻尖嗅到淡淡的香,有点像牛奶的香。
他感觉那个女人在看着他。
从缝隙中看着她在低头看他的表。
已经是第二次了,她自从知道这个表的价格后,便动了心思。
这样看来,这个饵娘还是不够坚定。
然后他听见了她在旁边小声小口的吃着东西。
……嗯。
不知道什么好东西,吃了好一会,还在细细的咀嚼着。
呵,真是绵羊一样的女人。
然后他听见了刀刃出鞘的声音。
吃饱了,开始动手了么?
陆夜白藏在睡袋里面的另一只手缓缓移动,打开了保险的□□,只要一枪。
再漂亮的脸都会变成毫无生气的死物。
他的手移到了胸口处。
然后感觉女人半跪了下来。
淡淡的草香。
陆夜白缓缓挪动枪口的位置。
然后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。
从来没有人拍他的脸。
就算是轻轻的。
陆夜白僵硬了一下。
啪啪又是一声。
他睁开了眼睛,看见女人精致的近在咫尺的脸,她手心向上托着什么,低声道:“到你值夜的时间了。”
陆夜白看着她。
她一手拿着刀,另一手是嚼碎了吐出来的草药。
“这个药对消炎止血有好处,我给你弄碎了,你敷点在伤口吧。要是发炎就麻烦了。”
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,和她过往每一次的无奈的敷衍的随意的微笑一样,笑吟吟看着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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