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藤鲜衣怒马,落拓不羁而来,“知道吗,比起这用惯了的旧马鞍,我更喜欢新的,不一定镶金嵌玉,但是骑着的感觉就是……”他拉长了声音,笑的狎而意味悠长,“舒坦!”
旁边随行的宫女听着不知想到什么,突然红了脸。
“我说我的前半生怎么如此孤寂,原来是将我的知己落在了这里。”
葛藤挑着宫女的下巴,“你对我是不是也似曾相识?”
宫女臻首垂的越低,娇羞无垠。
“要不要随我去骑马,你一定会喜欢上跟我驰骋的感觉。”
宫女小鹿乱撞,正欲答应,却在看见走过来的人影时,慌忙退下。
瞧着被惊走的“知己”葛藤蓦的失笑,“你这国君既凶又不识情味,怪不得你那相好的恨不得离你八百米远。”
百里泷从不是个好脾气的人,他那为数不错的好脾气都给了另一人余下的就只有冷漠无情。
他淡淡的看了眼舌灿莲花某人,“答应我的事,如何了?”
“若是旁的,我或许没得信心,这情情爱爱的,我若是敢称第二,谁又敢称第一。”
“放心吧,保管过两天还你一个死心塌地的聂青桑。”
葛藤话音一转,“不过你也要记住答应我的事。”
“自然……”
葛藤拨转着自己发上垂落的绿松石,他看着百里泷,突然心生感慨,“你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真可怕。”
“姜桓对你依依不舍之际,可曾想到你只是借他接近我。”百里泷冷冷回视,那目光冰凉入骨。
一句“彼此彼此”已经能够说明两人性格上的相似之处。
俱是豺狼何装家犬。
葛藤哈哈大笑,那样肆意狂放,“我跟你可不一样,我是无家的浪子无牵无挂,傲游四海,你心系一人身上,遍布软肋,你这样的人何尝不是一种悲哀。”
因一人喜而喜,因一人悲而悲,喜怒全不由己,在他看来才是脑子有病。
百里泷看了对方很久很久,“有一天,你会遇见这么一人,知道他的名字,听到他的声音,你便觉得这辈子已经很满意了。”
葛藤打了个哆嗦,他搓着被瘆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的胳膊,恨不得离百里泷八百里,“大家勉强也算同盟,你不用这样诅咒我吧?”
对于这种正儿八经的神经病,百里泷已经不打算理会了,“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就好。”
葛藤扬着断眉信心十足,“只要你听我的,绝对让你抱得美人归。”
……
……
“聂青桑,你到底行不行!”
葛藤不耐的翘着二郎腿,抖啊抖的斜看着车上的聂青桑。
“这都三天了,你躲这车上整整看了三天,你再不行动,他要是找了别人,我找谁哭去?”
聂青桑不吭声,他隔着车帘看着不远处的史大壮,这心情到现在拿捏的都不是太好。
生平第一次保媒拉牵就是史诗级别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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