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聂青桑瞧见铁将军一样把自己拦在门外使者,满身的怒火,噌噌的往上冒。
“你们不让我见辉夜我认!但是你们最起码要让我把师弟的尸体带回去吧!”
“您放心,对待乌斯藏的朋友,跟乌斯藏的敌人我们绝对是截然不同的态度,你那位师弟已经被我们用最高规格的上师礼仪,以焚化为高僧舍利的仪仗归于轮回。”
聂青桑一口气差点上不来,“什么时候的事!”
“就在刚刚……”
“我艹!”
瞧着远处在驿站外架起的高台,还有那升起的浓烟火苗,聂青桑挣开这些人的阻拦,向着那作化场地狂奔而去。
烈烈大火席卷了高台上的尸体,那总被他取笑的黑衣,生平第一次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,不争不吵的在他眼前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。
“这里是上师焚化场地,闲杂人等离开。”
有不明事实的人上来退阻聂青桑离开。
“啊——”
聂青桑长嘶一声,破碎气海连着断裂的经脉在五脏六腑里抽痛如刀。
可身上再疼不及此刻心头哀戚,他震开阻拦他的乌斯藏使者,向着正在燃烧的大火冲去。
那一刻好似理智全无,聂青桑抽打着那些燃起的木柴,想要将那被火包围的徐招人带出来。
“太危险了,你这样靠近很容易连你一起受伤的!”
可是一切似乎都已经太晚,乌斯藏使者按着他的身体架着他的胳膊,将他拖往远离火焰的位置。
徐招人总是喜欢看聂青桑狼狈不堪的模样,可是这一次他样子最为潦草,爱凑热闹的他却未曾动过。
“……师弟……”
聂青桑声音嘶哑,眼含热泪,缀落的水珠砸在黄土纷飞的地面上。
那一年,他想要下山去解救被人贩子带走的孩子。
那一年,运送人贩子的船舱破裂,他抓住了那个被自己亲娘卖掉的孩子。
那一年,老不尊吧嗒吧嗒抽着水烟袋,然后拎小鸡一样带回来的不愿意上山的孩子。
那一年,拜师时磕头敬茶,他本来只是看客,谁知道那别别扭扭的孩子也端了一杯送到自己面前。
“你别想太多,只是劝你以后多喝茶少管闲事。”
他高兴的接了茶,本想摸摸对方发心喊上句小师弟,那别别扭扭的人,却转过头避开了。
聂青桑半尴不尬的举着手,旁边的安仙嫔没忍住笑出了声,聂青桑难堪厉害,转头就扬起了下巴。
“救人性命从来不是多管闲事。”他佯装冷酷道,“你也不要想太多,当时就算换成任何一个人,我都会伸手的!”
“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茶,小、师、弟!”
于是敬茶的人冷哼一声负手离去!“你别太得意,像你这么蠢的人,我可不会承认是我师兄!”
可谁曾想最看不对眼的两个人,却偏偏成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燕子,叽叽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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